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,最初将“公众人物”与“抑郁症”联系起来应该是从哥哥张国荣的纵身一跃开始的。国内国外各种大大小小“明星”饱受抑郁症折磨的新闻层出不穷,有人感到震惊,有人觉得惋惜,也有人表示无法理解为何养尊处优的他们会“忧愁人生”,甚至无法逃过一个再平静不过的夜晚。28岁,乔任梁的突然离世让公众再一次对“抑郁症”疯狂聚焦。
《丘吉尔的黑狗》这本书以独特的视角来解读抑郁症,以一种积极向上的态度来观察心理忧郁现象,解剖了很多大人物的忧郁心理与非凡成就之间的关系。他告诉我们:抑郁其实是智者们向内思考、回归内心的最有效形式之一,因为痛苦可以唤醒人的意识与创造力。
虽然越出名的人越容易因舆论压力导致情绪低落,然而抑郁症并非“明星”的专利,只是常常在他们身上被放大,那些每天笑着的人,可能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如此开朗。但不得不承认的是,无论是作家、演员、音乐家、画家,抑郁症似乎更“偏爱”搞艺术的人。这就又回到了那个鸡与蛋的问题:是因为他们抑郁才去玩艺术,还是因为玩了艺术才抑郁。
梵高、蒙克、毕加索...看到各大公众号的推送,内助略有质疑:抑郁症并不能等同于精神问题,它是一种心境障碍,表现为持久的、与处境不相符的心境低落,严重者会出现自杀念头和行为。与精神问题的偏激不同,抑郁症患者的指向是向内的,说的通俗一点,就是通过各种手段“和自己过不去”。
西蒙的《爱,始于冬季》中有这样一句话:孤独和抑郁的关系就好像游泳和溺水。或许我们能从中主观而朦胧的解读出艺术与抑郁之间的关系。凡曰“艺术”,必要“创作”,若要“创作”,必定“孤独”,创作到了极致,也就孤独到了极致。有些现代艺术甚至鼓励将精神上的痛苦看做为一种创造冒险,认为其是优秀的艺术作品的必要因素。置身濒绝孤岛的痛苦,是抑郁的体验,也是“玩艺术”不能逃避的宿命。
文艺复兴时期,人们通常将画家称为“疯子”,而早在这时,阿尔布雷特·丢勒(Albrecht Durer)就提出:天才是忧郁的。他在1514年创作了画作《抑郁症》,对描述抑郁情绪障碍有深远影响,甚至被认为是现代心理学的开端。看到这幅画的人无不被那种阴郁、失落的氛围所笼罩,正如木心所说:岂只是艺术家孤独,艺术品更孤独。
约翰仿丢勒《抑郁症》版画
俄国作曲家拉赫玛尼诺夫在创作著名的《第二钢琴协奏曲》时期极度自卑和抑郁,他的心理治疗师要求他每天接受治疗,坐于漆黑的房间内,听治疗师不停的暗示:你将开始创作协奏曲...你会工作得称心如意...你的协奏曲会是最好的...拉赫对创作的完美主义使他陷入了抑郁困境,而若无此困境,世间就无有《二协》了。
被誉为“灵魂摄影师”的凯文·卡特在获得普利策新闻奖不久后用一氧化碳自杀身亡,他留下的遗言是:真的,真的对不起大家,生活的痛苦远远超越了欢乐的程度。虽然此前关于凯文因生活艰难意志崩溃的传闻从未停息,但真正导致他走向死亡的原因是社会对他摄影作品《饥饿的苏丹》的质疑。是啊,艺术家面对的除了创作的本身,还要承受这个世界和社会的过度的关注甚至极端的质疑。“伟大的艺术家所看到的,从来都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。一旦他看透了,他就不再是艺术家。”——王尔德。
如果我是女人,我将乐意与艺术家交朋友,听他谈作品,发牢骚,讲疯话。但我决不嫁给他。读艺术家的作品是享受,和艺术家一起生活却是苦难。艺术家的爱情大多以不幸结束,责任决不在女人。他心中有地狱,没有人能够引他进入天堂。——周国平《人与永恒》
虽然我不是个悲观的人也不是憎恨人类的人, 但是有些时候与人打交道就让我恶心和抑郁。我发现对生活自己还是个陌生人。发现独处是我唯一的良药!因为憧憬的世界是现实,而现实世界却是幻影。我喜欢和书,和一些伟大的思想家, 斯宾诺莎,叔本华,尼采还有沃尔特·佩特一起生活。——卓别林《Charlie Chaplin》
这个世界每17分钟就有一个自杀完成